即将过去的是充满变化的一年,身处时代洪流下的我们,因对彼此共有的时代记忆而深度共情。
这一年,新冠肺炎疫情的阴影并未走远,世界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局面;这一年,国内出台反垄断、双减等政策,最高法明确“”违法,各个互联网大厂相继宣布取消大小周;这一年,有许多人的个体经历与时代大事紧紧咬合,变化渗透进每个人的日常生活。
在岁末年关之际,我们找到了3位普通人一起聊了聊过去这一年。,他们虽然依旧平凡,但是却努力在事业、家庭、梦想中打下属于自己的坐标,在与命运无常对抗的过程中,他们经历各自的困顿、迷茫与失意,却始终追逐着希望,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。
现在,就让我们一起走进他们的,同样,也是我们的。
01
坚持热爱,总会迎来幸福
陈宁85后理发店老板
理发店开业的前一天,陈宁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去了一趟少林寺,从山底出发,一圈又一圈,顺着盘山公路缓缓上升,好像是他这么多年走来的路。
在理发这个行业,陈宁绝对属于“老兵”。从年做学徒开始,到如今自己开理发店当老板,他在理发行业整整“摸爬滚打”了18年。陈宁在佛像面前真诚的许愿,希望生意能好一点,生活能好一点。
年以前,他和妻子一直在别人的理发店打工,一个月挣七、八千块钱。很多人夸他技术好,有顾客排队一下午专门找他理发,当顾客调侃“这个TONY有两把刷子”的时候,陈宁经常默默跟一句,我没有两把刷子,但是有两把剪子。大多数时候,他都安静地剪,不主动插话,静静地完成他的“作品”。
很多人觉得理发师都是能言善辩的,推销产品,推荐染烫,甚至美甲按摩美容,但陈宁从来不会。即使在疫情刚刚结束,最艰难的时候,他也没向客户推销过什么,老板多次向他表达过不满,可是他觉得自己是真正喜欢美发行业的那种人。有时候在新闻上看到70多岁仍坚持为居民剪发的老人,他都会停留很久,想自己到了那时候,会不会还在剪头发。
如果可以的话,陈宁无数次想,如果可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,他不会搞那么多花花招数,没有那么多营销套路,就给客户剪最适合的发型。他好多次在白纸上列出了店铺选址、装修、租金、设备、服务定价等花费,叠加计算,那些账目他甚至可以烂熟于心,可是看着近13万的数字,这个梦想一次次被无限延期。
直到今年,陈宁看了无数次的店面老板松口,可以再降低一点房租,但是前提是要提前付清一整年的租金。陈宁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,可是答应后才反应过来,那开店的资金不再是数字,而是确实需要付出去的真金白银。
“找身边的朋友借了一圈,再加上自己一点积蓄,一共凑了8万多,开店的钱基本够了”,骑电动车去朋友家拿钱的路上,陈宁太心急,不小心撞到了腿,他不愿意花钱,就硬挺着,买红花油擦,疼到晚上失眠,睡觉也翻不了身,白天站不起来,就坐着给客户剪发,一分钟都不愿意停下,彷佛一停下,就离梦想远了一点。
陈宁打算店开起来后,把两个孩子也接过来上学,那就需要尽快把早就买好的新房装修出来,让孩子们有一个栖身之所。可是还差5万块装修钱实在拿不出手了。陈宁说,因为前几年买房付首付的时候,父母和岳父岳母就出了不少钱,他们本来的积蓄就不多,这次没法再张嘴了。
之前的顾客说,银行贷款、信用卡,你都试试。陈宁彷佛抓到了救命稻草,他拉着妻子申请了好多家银行的信用卡。可是,希望有多大,失望就有多大。试了一圈发现,对于他这种没有任何信用记录的“纯白户”,大部分金融机构都拒绝授信。
绝望之后是更深的无助。三个月的时间,新家在如火如荼的装修,等装修完成,就要付清全部的费用。陈宁想,要不去求求工头,他相信自己的技术,肯定很快就能赚到钱。可话到嘴边,他又说不出口了,工头的手机屏保是他的三个孩子,家里不容易,更要等着结款过年。
陈宁想,要不试试消费金融公司吧。河南省内只有一家消费金融公司,他慎重地在应用商店下载了中原消费金融APP,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线上借款,注册的时候,他手抖得厉害。提交完个人信息后,第二天就收到了审批通过的短信,获得了5万元的额度……
陈宁的理发店顺利开业,两个孩子也被接到了郑州上学,一家人终于得以团聚。虽然小店面积不到50平米,但是开业到现在,每天至少接待四五十位顾客,不少是他十几年理发生涯里积累下的老客户。年,陈宁和妻子的小店每个月流水4万多块钱,这在郑州并不低。
回望即将过去的这一年,陈宁感慨道,“人生的惊喜之处就在于,你永远不知道熬过今天,明天会回馈你什么。一定要坚持你的热爱。年对于我们河南商户还是挺不容易的,先是洪灾,后有疫情,但我觉得日子还是得过,还是要向前看。万物皆有裂痕,可心存希望,那便是光照进来的地方。”
02
熬过了痛苦我才得以成长
刘美,95后,婚礼化妆助理
海子在《小站》中写:我们最终都要远行,最终都要跟稚嫩的自己告别。也许路途有点艰辛,有点孤独,但熬过了痛苦,我们才能得以成长。对于刘美来说,年就是如此,她决心告别过去那些被蹉跎的时光,开始崭新的人生。
现在的刘美是一位化妆助理,她用在中原消费金融借到的钱付了美容学校的学费,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。
在今年之前,刘美的状态就一个字:“丧”。
职高毕业后,刘美跟着亲戚进了很多年轻人都躲避的工厂,站上了单一枯燥的流水线,这一站就是两年。两年里,她说自己就是一个“干活的机器”,每天“车间-食堂-宿舍”三点一线。
糟糕的住宿环境让她窒息,最多的时候,一间12平米的宿舍能挤下10个人,大家每天因为谁用了谁的洗衣粉,谁刷牙用水多,谁不讲卫生吵吵闹闹甚至大打出手;工作环境同样令人难以忍受,常常一干就是10小时,巨大的噪音让她耳膜轻度受损,常常出现耳鸣的症状;最可怕的还是情绪的失控,她越来越焦虑,“有时在宿舍发呆,想着想着就会想哭,我怎么就把生活过成了这样?”
刘美想改变,却没什么好的方向,只能短时间里换了很多份工作,希望通过不停的尝试可以帮助自己找到新的方向:餐厅服务员、保健品推销员、电话客服……那段日子是她人生的低谷期,没有一点希望,每天靠自我欺骗和催眠给自己动力。
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朋友的婚礼上,“那天的天似乎比平时更蓝,就真的好像冥冥之中预示着什么。”看着婚礼化妆师把朋友化得那么那么美,当时她就心动了——她下定决心成为一名婚礼化妆师。
不过在深入了解之后,她才发现,化妆师不是随便就能做的,需要掌握一定的专业技术,最好还是到专业美妆学校接受正规的培训,而且,这也需要钱。
钱,似乎成了实现梦想路上的一座桥,跨过这座桥,就能到达自己理想中的世界,跨不过去,就还停在原地,继续焦虑。
深思熟虑之后,她决定还是试一试,“失败了,你可能会失望;但如果不去尝试,那么注定要失败。只要开始行动,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。”
钱,从哪儿来?
她萌生出在借贷平台借款的想法。她到处问用过消费贷款的人,利息怎么样?额度高吗?是骗人的吗?有正规好用的平台推荐吗?问了很多很多朋友,也问了很久,她才决定借借试试,她选择了持有银保监会颁发牌照的中原消费金融,朋友告诉她这种属于正规机构,不会骗人。“如果能用我未来可以付得起的利息去实现我现在的梦,甚至改变我以后的生活,我为什么不试试呢?”
在还了第一期利息后,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对的。只是几百块利息,却可以把深陷泥沼中的她拉出来。
化妆师的职业重塑了她,她喜欢这份工作,她每天都在心里哼着歌工作,这在之前的任何一份职业里都是从来没有的。虽然有时候需要凌晨3、4点起床给新娘化妆,尤其是冬天常常被冻得直哆嗦,但她还是觉得很值,“每次我化完妆之后,看到新郎、新娘露出满意的微笑,我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。”
她常说那份贷款给了她希望,这份化妆师的工作给了她梦想,她很珍惜。
03
一场守护梦想的接力赛
宋涛,80后,停车场保安
宋涛低头看了看时间,有点着急我们的采访还没有结束,对于他来说,这一年的每一分钟都如此宝贵,因为他有一个上高三的女儿。
他在河南新乡一家停车场工作,除了工作,他的生活被家庭的琐事占满:给年迈的母亲做饭、去接上晚自习的女儿、为女儿准备夜宵。
宋涛自己是小学毕业,刚从农村出来的时候,他能干又强壮,每天一大早就到工厂上班,浑身似乎使不完的劲。可是工厂的效益并没有因为他的能干而越来越好。女儿10岁的时候,工厂倒闭了。
对于一个30多岁既没学历也没技术的中年人来说,再就业更加艰难。他送过外卖、快递,甚至自己支过摊卖过卤肉。随着年纪越来越大,他的身体先受不住了。可是他不敢停下,一旦停下,整个家庭都难以为继。
最后只能去停车场工作。这些事,他从来不会主动给女儿提起,唯一告诉女儿的就是,好好学习。他不想让孩子经历自己的人生,所以格外重视教育。好在女儿学习成绩非常优异,今年在河南师大附中读高二,成绩一直排在班级前几名。女儿考上一类本科,是这个普通家庭今年以来最大也是唯一的愿望。
谁也没想到,今年夏天河南的一场汛灾,打乱了原本的步调。
家里那台年买的老式电脑在暴雨中进水受潮,导致女儿不能正常上学校的网课,对于明年就要高考的高二学生来说,今年是备考的关键时期,眼看女儿已经连续一周不能上网课,只能复习之前的学习资料,宋涛的心都快碎了。
他想给女儿换一台新电脑,可是现在市面上一台普通的新电脑都需要三千多块钱,而商场暂停运营,停车场也不开放了,商场暂时发不出工资,家里吃喝都需要钱,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出来多余的钱。
人生的参差往往在特殊的时刻更显悬殊,宋涛这次直面了心理和经济的双重落差,他感受到自己作为父亲、作为一家之主的局限性和无力感。
最焦灼的时候,宋涛第一次接触了金融机构贷款。他思索再三,慎重地使用了中原消费金融的额度,为女儿买了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,女儿终于开始跟上正常课程进度。
没过几天,水退了下去,宋涛工作的商场重新开始营业,商场也及时补发了工资,他不放心赶紧还了贷款,但是却发现没有产生利息和手续费,原来宋涛使用了中原消费金融的“7天无理由还款”权益,首次借款的用户只要在借款的7天内还款,就可以免收任何费用……
汛灾的阴霾逐渐散去,人们的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,更让宋涛欣慰的是,在学校的新一轮模考中,女儿的成绩远超去年一本线50分,这让他觉得一切付出都值得。
“今年虽然有汛灾,但我觉得冲不垮俺们河南人,我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的。”这句话也送给我的女儿。希望到明年高考的时候,女儿也能有好消息。”
年,即将走向尾声。这一年,有辛酸、有失意、有痛苦。这一年,注定会被载入史册。
岁月动荡无情,命运波澜起伏。很多人都期盼着年快点过去,迎接更美好的年。
正如纪德在《人间食粮》中所写:“我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,等待随便哪种未来。”
牵手面对未知和困难的勇气,最终都能兑换成并肩看尽世间美景的运气。
凡是过往,皆为序章;所有将来,皆可期盼。无论如何,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,都值得期待。
告别,让我们一起期待崭新的。
来源:法制网
责任编辑:雨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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